过往的红尘散文

时间:2022-10-06 21:46:44 短篇散文 投诉 投稿

过往的红尘散文

  “偷得浮生半日闲”本应是很闲适和宁谧的事情。也许对别人是能使身心完全放松,思想长上翅膀,天马行空,想吃吃,想喝喝,超然物外的一种境界吧?与我却全然不是。我只感觉焦虑不减,心依然不安,头昏蒙蒙的,被药物控制了一般的感觉。最后甚至有些惴惴不安的担心,怕家人着急,怕“有关人员”煞有介事地胡乱议论。

过往的红尘散文

  前天下午,一个人去了医院治疗喉咙后,心情突然极度烦躁。电话叫老婆开车来接我回去,我站在医院门口的寒风里抖抖索索,胡思乱想。觉得自己简直像一辆要报废的老爷车。等了近半小时,依然不见车来。索性关机,让自己“失踪”吧。用我所能想到的办法处理自己。打了一部的士,茫然无助地去了汇城酒店。

  我情绪的极度不稳,似乎对她而言没有什么征兆。头天晚上,我还跟她一起去万江水会休闲中心混到半夜,吃了一肚子夜宵。回来后心神就垮掉,一点睡意没有。于是,我开始想一些操心事折腾。先是想到公司近来人手稀缺,仅剩的几个职工吊儿郎当,上班旷工很随便,再是想到委托L管理的部门简直一塌糊涂。想到他这个人。这是我十几年来一手带出来,栽培出来的一个“干将”,可这一年多来几乎乏善可陈。现在发展到还好像不听我的指令,完全失去了责任心,集体心和工作方法,积极的工作态度化为灰烬。想到一些细节,恨不得马上叫上来臭骂一顿开除了事。可是,我的嗓子不行,说话疼痛。

  接着,我开始总结一年来骨干职工中几个犯混的家伙。H这个我一直以来关照和培养的对象,几乎就是跟我私下对着干,自以为是的令人发指,心胸狭隘的令我想杀了他。再想到那个我给了他重生机会的K,也是摆谱的厉害,不思进取,嘴上一套,做的一套……,越想越气,越觉得自己是被蒙在一滩悲剧的泥淖里,越陷越深,几乎不能呼吸。我深为我带着他们做这间打算改变命运的公司而后悔,甚至觉得我当初的决定是我一生的失败。

  想在空间里写点东西,理清思路。但是写着写着感觉头晕目眩,一切都是杂乱无章的自由电子和流星在闪烁。再睡下,强迫自己进入梦乡,但是我做不到。感觉床铺极不舒服,逼仄而冷飕飕的。我没有了存身的空间?她虾米般滚在一边,永远都是这个别扭的姿势。好不容易我能安静几秒,她又鼾声如雷,炸响黑夜。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。想到她从来都不能领悟我的感受和崩溃情怀,伤感更加严重。

  我开始再度起床,写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悲伤,咀咒的分行文字。终于折磨到天亮。我起床了,依然没有早餐,依然是那句与冰块同温的“吃面条”吗?我深恶痛绝的食物,她总是一再提及。从没用心考量过我的胃口。有时候想,就算你真的做一碗猪食,如果存含了用心和热情,我一定知道。

  全身酸软,头晕目眩,一个人关进办公室,想到了死和消失。想到将公司关闭,想到狠狠地惩罚这些曾经让我感觉不错的混蛋。最想的是,摸着我自己滚烫的脸,想着能睡一觉。可是,三次都睡不着,人像风雨中一片树叶在飘摇,感觉寒冷而无力支撑。

  熬到下午三点多,我觉得应该开车消失了。刚出门遇到一个来看我的朋友,堵回来聊了几句。他递烟给我的时候,我想也许与我三天的强行戒烟,引起的精神紊乱有关。我抽了半只,但是头立即晕眩不止。车是开不了了,我跟他的车到了医院。

  碍于曹姐的面子,那个给我治疗了几次的医生小伙子很客气,开药,呼吸消炎。这次的咽喉炎急性发作,我特别感谢初识不久,仅有一面之交的曹姐,她给了我很多帮助。我曾经一度打算和她倾诉下我的心事,我总觉得我精神不对劲。想想又没勇气,关人家什么事情呢?想到她,是因为整理过她的模范资料,知道她是一个看惯了人生的春花秋月,甚至可以说经历了人间生死考验的一个女人,一个阅历丰厚的女人。也许她能有办法从病理和心理上给我一些开释吧。还想到另一个我曾经的设备供应商,一个信佛教的梁先生。记得他跟我说过他做过“辟谷”,就是躲起来不吃不喝,不跟人接触,清理一下自己。这是一种强行调节吗?

  心底里还是有一丝放不下的什么东西拉扯着我最后的脚步。在决定雪藏自己之前,我给她发了一个信息:我等不及了,我想消失两三天。这个不明智的女人,她为什么就不会用脑子想想。要是我真打算完蛋我会什么都不说的。我留下的线索很明显,没开车,文送我去的医院,我跟她说过医院的曹姐对我很好。她一打听就应该知道没啥事。尤其是我手机留了语音,怕有供应商误认为我关机躲债。今天中午开机,看见她的信息是:你再不听电话,我就撞车,叫交警来找你。亲爱的,我实在不想当你的依靠了。你一点都感悟不到我内心的凄苦和焦虑。我绝对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强大,永远能风雨不动安如山。

  我无数次感觉我走在悬崖的边缘。我需要斩断捆绑我的那些有形无形的“绳索”。

  斩断这些绳索,强行调节自己。在汇城吃过晚饭之后,我吃了药,然后上房去,用蒸汽一次次猛蒸自己。真希望热腾腾的水汽,能在一瞬间将自己的肉体和灵魂蒸发干净。

  直到筋疲力尽,我躺下来,吃了几粒曹姐给的安神药,在十点多终于睡去。睡到早晨六点多,起床,再蒸自己。然后下去吃饭。吃完饭上来再睡,睡到下午一点,心神好多了。吃饭,吃药。看电视。这时候,倒霉的事情又来了。我的“绳索”又开始横空飞过来。

  我先是想起了两个预约,一周前的陈总约我周日去喝喜酒,一周前的宋总约我周日去参加高炉家酒嘉年华晚宴。他们一定都打了不少电话,我不回复会怎么样?。看电视,满是北国世界的雾霭,年迈的父母生活会不会有危险,要不要叮嘱他们少出门?小女儿周末回来了,找不到我会担心着急吗?大女儿在上海,找了个老外的男朋友,我曾经表示了不满。虽然没有阻止,她要是知道我消失这么一回事,会不会胡乱联系?老婆会不会乱说什么,乱找我。会不会跟我弟弟,父母和那些朋友说什么瞎话。

  这本来也没什么事情的。厂里的那几个被我在心里咒骂了几十遍的家伙在干什么?他们其实一点也不知道我的情绪和处境,我这么折腾真的会神经吗?我不停地在手机笔记本上写我自己都看不懂的文字。

  终于终于,我写出了两个值得玩味的字样。宽恕。后来发展成“宽恕别人,其实就是宽恕自己。”心慢慢平静了一些。

  我下楼买了一个新的手机卡号,给女儿发了一个信息。问她想不想吃牛扒。之后,我的手机就握在手里,等了一个多小时,小女儿惊喜地发来信息,回答我想吃,问现在还来不来得及,在哪里?我只好回复了地点和叫她跟妈妈一起来。进门的那一刻,我心很热,我发现我小女儿实在太漂亮,太可爱的了,容不得伤害。

  看着她贪婪地吃牛排,我感觉到了一瞬间的幸福。我想起了曾经读过的一篇散文,一个父亲看着她女儿吃饺子的那种眼神描写。

  沿着一条林中的小道一样,我沿着这条好心情慢慢地想,也许事情还没糟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也许只是因为我嗓子疼,不能说话过分着急引起的负能量一度占据了我的脑子。那些人也许没有那么糟糕。

  2012。在刚刚过去的一年,我也有最大的宽慰:父亲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,恢复的也很顺利。公司的整个状况不仅没亏损还赚了巅峰时的70%左右利润。获得了很多市场信息,前路有了可以计划的线索。一年多的业余文学写作,收获过得去。看穿了不少文坛的人和现象,结识了不少好的文朋诗友,也辨别清楚了好几个文坛混混。亲朋好友们都还算基本健康,无人离去,也没有人遇到较大的挫折。

  不安和忧虑肯定不是我一个人的,也没必要我去扛着。虽然社会的黑暗在加剧,官府里越来越多的官员们贪婪和丑陋成常态和惯性。老百姓的日子在新的一年,看起来不仅不会有“幸福感”,有可能悲伤更重。但是这和我有什么相干?近日电视里不断播放北方地区的雾霭严重,空气污染开始折腾人的健康和生命的底线。看来上天觉得这个世界要进行修改了。随他去吧。我只给我远方的父母打个电话吧。

  在极度绝望和愤怒的时候,我“躲藏”了自己一天半,偷得浮生闲的滋味很丰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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