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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花记散文
当我敲下这个“偷”字时,嘴角不免上翘,眼前就会浮现与我一同偷花的友友。“不要总说偷好吧,只是把喜欢的东西带回家了。”而另两位友友则说:“偷书不算窃,偷花应该也差不多吧。”还有的友友则说,我也偷过花。更多的友友却说,下次偷花一定叫上她。看来偶尔的偷花和偷书一样的性质,熟悉的人不会指责,谁叫我们女人都是花痴,是情有可原的谅解。在诱惑与美色中,不能自拔一点也不输于男人。
孔乙己曾说过,偷东西是偷,偷书不是偷。而他偷书是为了换黄酒喝,我偷花是为了养心,性质大不样,是不是也可以堂而皇之的说,偷花也不是偷,纯粹的喜欢罢了,谁叫栀子花那么养眼且香气袭人。
虽说戏言自己当了一回偷花贼,也有友友调侃我采花大盗,在自责检讨的同时,更多的友友却给予了莫大的安慰,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偶尔为之不为过。
当四月芳菲已尽,满目葱茏之时,我的心就开始期待栀子花的盛开。不仅仅是五月栀子闹端阳 的典故,也不是栀子花是岳阳市的市花,更多倾慕的缘故始于那是童年的栀子花,那是纯洁素雅的栀子花。我喜欢它浓烈的花香,喜欢它硕大的姿容。
一场夏雨过后,听说洞庭湖畔的栀子花开了,急急地赶赴一场久违的约会似的,与友友相伴而行,只为寻香而来。雨后的洞庭湖畔,空气里飘荡着泥土与芳草的清新气息。微风拂过,火红火红的石榴花摇曳着,张扬着,仿佛与初夏的恬静格格不入似的。也许,是因为自己素来不喜红色,觉得这火红有点俗气的缘故吧。而我找寻的栀子花开在哪?一时纳闷一时责怨谎报军情,端午还没来临,栀子花还需静候吧。
倒是眼尖的友友指着不远处说,那一片素白,应该是栀子花吧。果不然,零零星星的栀子花盛开着,却不是儿时所见的那种丰盈厚实的栀子花。洞庭湖畔栽种的多是这种单瓣简洁的栀子花,一样的颜色一样的花型一样的香气,只是花型偏小了点。爱花的我岂能小觑它,内心涌动的仍是想占为己有。环顾四周,散步的人群稀少,夕阳下的洞庭湖恍若一名大家闺秀,落落大方,优雅独处。而我偷花的欲念一时占了上风,全然不顾平日里的斯文胆小了。几朵花下来,鼻翼里满满的都是浓郁的花香,手掌心里也侵染了栀子花的余香。什么道德观念在此时也成了一句空白,爱花如此是也。不远处飘来阵阵儿歌声,“栀子藏在书页走天下,静听花开花无缺。红袖添香为谁家?栀子花开朵朵为精彩。”
身旁走来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女孩,含糊不清的指着我手中的花说,“花花,我要。”看来喜欢花的不仅仅只有我们女人。
养在水杯中,夹在书本中,抑或插在发髻上,那香息,那花容一直都是我所钟爱的。诱惑冲动让我一时当了一回破坏者,心却在狡辩,爱花没错,偷花也不为错。只是有点遗憾,不是自己所期望的儿时的栀子花。一旁有人告诉我,某某地方有重瓣的香味更浓的栀子花,开在别人家的小院子里。不管能否采摘,看一眼便是我目前所 想的。于是一行人辗转来到一栋私房处,栀子花开得正旺,白得耀眼,是我喜欢的那种。正在欣赏之际,有人问我在干嘛?看花呗!回过头一看,原来是熟人,他说这是他家的,种了好几年,才有了今天的繁旺。喜欢就摘吧。我好像得了特赦,赶紧的挑了又挑,然后选了几朵最美最大最白的,临走还不忘了摘了根枝柳,回家好好的插枝。明年说不定我的阳台就是栀子花的世界,美美的,香香的。
这可是我光明正大的摘的。
偷花算不算窃,很多时候,自己也迷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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